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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明斯文重建,从亲子阅读开始

斯文重建,从亲子阅读开始

——“爱上国文”在线报告(.9.25)

李庆明

9月25日晚应邀在“爱上国文”做了这个亲子阅读的报告,千余人拨冗上线聆听,讲得眉飞色舞时,获知早已出现技术故障,只得中断现场录播,改为先全程录音再上线播放,难为诸位听众苦等与坚持。今根据录音整理成文,并补入因时间所限未曾展开的部分内容,供大家批评指正,当然仍然是挂一漏万,难得备详!亲子阅读的重要性怎么强调也不过分,整个社会与国家的斯文重建,从亲子阅读开始,未尝不是一个很恰切的突破口!

各位朋友:

晚上好!

非常高兴和爱读书的朋友们聊聊亲子阅读的话题。年11月5日,第五届“二十一世纪中国儿童阅读推广人论坛”在我当时做校长的深圳南山“央校”(也就是中央教科所南山附属学校)举行,那个论坛的主题就是“儿童阅读:学校和家庭的互动”,实际上就是亲子阅读。我是校长,做了一个致辞,题目就是今天讲的这个“斯文重建,从亲子阅读开始”。我当时说了这么一段话:

“没有什么比完美的家庭和亲情更令人羡慕向往、更具高远价值的了。约翰·保罗二世曾经告诫世人:家庭怎么发展,民族就怎么发展,我们生存的世界也就怎么发展。但在家庭,在亲情关系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比阅读更能温存人、陶冶人,甚至拯救人,进而让一个家庭、社区乃至民族、国家变得更加斯文的吗?”

▲第五届“二十一世纪中国阅读推广人”论坛(.11.5.深圳“央校”)聚焦亲子阅读

中国也有斯文的时代,比如唐代。我读过一本美国学者包弼德写的书,书名就叫《斯文:唐朝思想的转型》,唐朝不仅富裕,而且斯文,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都硬,那真是一个英才辈出、群星灿烂的时代,一个兼容并包又能称雄世界的伟大帝国。当然,当一个国家的国民不读书,父母不读书,教师不读书,官员不读书,它离斯文扫地就不远了!有可能富足是富足,却经常发生斯文扫地的事情,有时洋相甚至出到国外。富而不强,尤其是富而不贵,人家还是经常笑话你,说你没教养、没文化、没内涵。为什么没有?主要就是因为不读书啊!家庭阅读和亲子不读书的现状尤其严峻,所以,我今天想和大家谈谈家庭阅读、亲子阅读这个问题。

亲子阅读在国外叫做亲子分享阅读(Parent-childshared-bookreading)。亲子分享阅读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由新西兰教育家霍德威等人首创的一种成人与儿童互动式的早期阅读方法。在轻松愉快的亲密气氛中,成人和儿童并不以学习为主要目的地共同阅读一本书,这是一种类似游戏的活动。国外对亲子分享阅读的研究一直非常重视,不过总的说来比较局限于对儿童语言发展的价值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我觉得这是有局限的。因为在我看来,亲子分享阅读对于孩子的影响远远不止于语言能力发展,它对孩子的整个人格的全面发展都有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这个话题也许讲一年也不一定能讲完,今晚只能挂一漏万地结合自己十几年来的探索,谈几点体会:

第一点体会:我想告诉大家,亲子阅读让我们显得高贵

美国天文学家、作家萨根曾经说:“成人能给予子孙后代及社会的最好的礼物,就是读书给孩子们听。”我相信:缺少这一礼物,孩子没有书房和书籍的滋养,没有阅读尤其是亲子阅读的滋养,家庭即使再富裕,再奢华,在我看来,照样一贫如洗!

我儿时家道早已衰败,又生于大饥荒年代,贫困的程度可想而知。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度过一个非常充实而值得记忆的童年月,因为在爷爷奶奶的乡下度过的那段时间,他们给予我语言的巨大狂欢和幸福。这可以说我最早享受的“亲子阅读”了。

爷爷是读过书的,佛经也念得很好,常常让我跟着念,印象最深的是《心经》。我那时很小,还没有上幼儿园,还没学会普通话,是跟爷爷用南通方言念的,但跟着跟着就烂熟于胸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后来想用普通话背诵,反而没那么溜了。那时并不懂心经的意思,但是跟在爷爷后面津津有味地念,后来迷上哲学史再读《心经》,就省掉了背诵一环,而且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微言大义,它的一些很有理趣的思想成了我的人生经验的一个重要来源。

最难忘的是奶奶给我念童谣和讲神灵鬼怪的故事。

奶奶是一个不识字的乡人,但却是她让我迷上语言,迷上中文,迷上读书,那时,我经常在奶奶讲述了一遍又一遍的神话传说中,哼唱了一遍又一遍的童谣儿歌里沉入幸福的梦乡!奶奶经常抓着我(后来她又抓住我的女儿)的两只小手,像演傀儡戏一样哼起了童谣:

斗虫虫,咬手手,

虫虫呢?飞掉了!

飞到家婆菜园头,

吃了家婆一棵菜,

气得家婆骂精怪。

吃了家婆一棵葱,

气得家婆打倒葱。

▲我敬爱的奶奶韩文英

真是很有意思!正是这类神奇的语言让我越来越相信,世界原来是这样富有诗意、富有韵律的,世界原来是可以被梦幻般的语言加以编织的;世界原来是可以因为有了语言的巨大魔力而让人忘却不幸与苦难的。也正是这类神奇的语言让我越来越相信,一个人能否健康自由的成长,一定与他儿时是否在父母或爷爷奶奶那里听到过神话、传说、童谣等休戚相关的。因为只有那些充满神性的奇妙语言才是哺育他灵魂和精神的天赐之粮。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够超越自身的各种限制,在语言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在地飞翔呢?他又怎么能够像神的信使赫尔默斯守护神谕那样虔诚地守护语言,而不是像当下那些对于语言的神性毫无感觉的语文老师和孩子,只是从工具的立场来对待语言,很不人道地糟蹋语言呢?今年2月21日国际母语日,我含泪写了一首诗给天堂里的奶奶,诗里有这样的句子:

奶奶,你目不识丁却哪里修来的魔法呢

仿佛敲着羊皮鼓演唱经文的神巫

你月光下娓娓的讲述和哼唱

编织了数不清的秘境

在我睁大和朦胧的眼瞳内外五彩缤纷地穿梭演绎

逝者复活大地劲歌万类同体狂欢

你发出的声音美于黼黻,胜于琴瑟

更如一盏漫漫长夜的明灯

烛炤我贫瘠昏暗的童年

原来,精神的高贵与这些充满神性的语言熏陶是分不开的!

亲子阅读之所以让我们显得高贵,在某种意义上讲,也的确和它的贵族文化根源有关。

据我所知,家庭的亲子阅读可以上溯至古罗马帝国时代。那时,不论在宫廷还是普通人家,都有家庭聚会诵读念书的风习。公元六世纪,不知是不是因为富贵人家读书的风气有所削弱,十四岁的罗马人圣—伯努瓦(SaintBenoft)为了更好的读书,甚至放弃他的世袭头衔和富裕家庭,离开尘世出家,在罗马与那不勒斯之间的一个山峦修建了一座修道院。他在教规中有设立一条:读书是修道院日常生话的主要部分。从12世纪始,欧洲所有的西都会修道院都实行圣—伯努瓦的读书教规。会聚在家里一起听读,在中世纪的世俗社会也相当普遍。这种风气甚至在12~13世纪随着吟咏风气大盛,而流行到宫廷、展览会场、集市等公共场合。15世纪,非正式的朗诵、读书会就流行开来,在读书会中,朗诵小说,吟唱歌谣,讲述新闻。它产生着洗涤肉身与灵魂的作用。由此也可以大致看出家庭阅读对于公共阅读的非凡影响。

我还可以用一个例子来说明亲子阅读与贵族文化以及培育高贵气质的关系。许多现在看来已经成为不朽经典的文学作品,是可以归功于贵族家庭,尤其是那些贵妇人的。被称为“口承文学”的杰作,其中有不少经过后人的记载、整理和改造成了书面的文学作品,得以绵延不绝地传承流转。比如儿童最喜欢的童话,原本是寄生于神话、民间故事和传说的。最初的所谓“童话”(如“鹅妈妈”、“蓝胡子”、“睡美人”等)其实并不高雅,而是充斥血腥与色情,大多是“儿童不宜”,16~18世纪的一些女贵族如贝洛、奥诺伊夫人、博蒙夫人等按照自己的口味把民间的神话传说故事改为书面形式的“童话故事”,首先用来显示有闲阶层的雅致情调,后来也自然而然地把这些由粗俗而高雅的童话讲述给自己或别人的孩子聆听。那些家庭的贵夫人们不仅是书面儿童文学的最早创造者,也是当之无愧的通过亲子阅读来实现的最早传播者!如今,贵族作为一个阶层是消亡了,但是贵族们缔造的高贵的读书风习和气质,包括家庭的亲子阅读却传承下来,我想,这是值得今日中国正在崛起的中产阶级尤其是超级富豪们严肃面对和深思的话题!

如今,中国的许多家庭也开始重视家庭的亲子阅读了(台湾的妈妈们应该始作俑者,正是她们自下而上地拉动了台湾的“全民阅读”)。我原来执掌的“央校”就诞生了一个由家长为主发起的、如今无疑已经是全国最有名的亲子阅读组织——“三叶草故事家族”,当初我也做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真是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

▲“三叶草故事家族”馈赠的“四叶草”礼品,据说五千株三叶草中只有一株是四叶,四叶草被称为“幸运草”,与辛勤耕耘的“阅读妈妈”们(其实也有好多爸爸和爷爷奶奶)相遇,何其幸运。

不过总体来讲,中国家庭的亲子阅读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还是很不够的。要重建一个社会和国家的斯文,就应该从家庭做起,尤其是从亲子阅读做起!年12月2日,我为也是在央校举行的一个儿童阅读国际论坛起草的学校阅读推广宣言《天堂鸟从这里起飞》里说了这么一段话,讲的就是亲子阅读:

仅仅在校园飞翔的天堂鸟是飞不高,飞不远的,飞不出婀娜万千的曼妙舞姿,飞不出背负青天一览众山的博大气概,飞不出吐纳云气仰观俯察的自由境界。我们应当让天堂鸟的羽翼承载着个人和民族的自由梦想,掠过学校的篱笆、围栏,优游穿行于社区的上空,将美丽的剪影定格在每个家庭窗前的灯光下;我们应当让天堂鸟的朗声歌唱飞越千山万水,带给贫困地区期盼阅读的孩子,让他们在贫困中依然能够安享清朗而高贵的读书生活。当我们,包括孩子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保姆阿姨们,都念念不忘为孩子带来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故事,我们的生活就必然增添了许多无邪的笑声,这样幸福的笑声会给我们带来慰藉、安顿和启示。”

▲包括松居直、梅子涵、朱自强、张秋林、张明舟、方素珍、余治莹、徐冬梅、阿甲、王林等中外大咖云集的儿童阅读文化国际论坛(.12.2.深圳“央校”)。

▲儿童阅读国际论坛小花絮:香港一位蛋糕制作师偷偷用我的“靓照”做了一个蛋糕,在“我们啃书吧”的活动中,我就这样活生生地被大家“啃”得无影无踪,好在留下这张“生前”的珍贵照片。

所以,我很真诚地希望各位做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的,记住我的这个提议:斯文重建,应当从亲子阅读开始!

第二点体会:我们应当在孩子的心灵播撒高贵的精神种子

我们处在一个信息时代,信息化可以把我们带向全球化,缩短人们的交往距离,但是信息化还有另一面,我们未必这样乐观。它的负能量是:

首先,信息时代是一个产生巨量信息垃圾和心灵污染的时代。

看看成千上万数以亿计的网民每天都在阅读碎片垃圾就知美国人杰里米·里夫金在他那本震撼西方世界的书《熵:一种新的世界观》中说得是多么正确了。他说,统治人类各方面的是熵定律即热力学第二定律。根据这个定律,物质的能量不可逆转地沿着一个方向转化,对于人类而言,就是由可利用到不可利用的状态转化,从有效到无效的状态转化。能量并不是不灭的,它必然要走向“热寂”即死亡。教育也是如此。他说:“很奇怪,几乎是我们得到的信息越多,我们就越难做到消息灵通。做出决策成为难事,而且我们的世界也使我们更加糊涂。心理学家称这种状况为‘信息超载’。这个巧妙的临床术语背后是‘熵定律’。发出的信息越多,我们可吸收、保留和利用的信息就越少。剩下的能量以耗费掉的能量或垃圾形式聚集起来。这种耗费掉的能量越集越多,确实是一种社会污染,多种精神错乱症状也增加了,正如有形垃圾损害了人体健康那样。”

▲里夫金告诫世人:我们面临“信息超载”和“信息垃圾”的威胁

其次,信息时代还是“经典危机”的时代。

我们现在热衷于信息化的、碎片化的、读图式的阅读,经典遭遇了危机。其实,经典阅读的价值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我曾在很早发表的《母语阅读与人的成长》这篇文章中曾指出现代人对于经典的淡漠,并阐述阅读经典的意义:“披文入情,唤醒沉睡的幽古之思,有着稀释、抵御现代性(化)负面影响的效应。现代的中国青少年,已经没有多少人会为自己的祖国拥有一个伟大的屈原、庄子或孔子,拥有一段承载着远古巫术遗风、先秦理性精神、楚汉浪漫洪流,以及魏晋风度、盛唐之音、宋元意境等等耀人光彩的文化史,而由衷地感动,虔诚地敬畏,并每时每刻都愿悉心呵护它,或奋力捍卫它神圣尊严了!从这样一个背景审视‘走进经典’,其意义是不言而喻的:接续伟大的文化血脉!”

在这个信息超载、碎片阅读、娱乐至死的时代,我痛切地感到:儿童更需要经典。

我部分同意卢梭在《爱弥儿》里表达的观念:城市是罪恶的深渊。现在的城市孩子虽然见识比以前多得多了,但却比以前的孩子更加脆弱而幼稚,更加容易被各种炫目耀眼的信息垃圾诱惑,因而产生更加难以改变的缺陷,更难回应复杂现实的挑战。去年上半年,王安忆受北岛邀请为“给孩子丛书”编《给孩子的故事》,共25则,包含了成长的欣慰与酸楚、亲朋逝去的惆怅、世界不可逆转的变幻,等等。她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专访时毫不客气地指出:现在的孩子阅读量太小,而且太幼稚,到了30岁还是很幼稚。所以,她建议要选择一些没有“娃娃腔”的有一定深度、能让孩子们的心灵得到磨砺的好作品,以达到“澄澈地映照世界,明辨是非”的目的。

▲著名作家王安忆教授说:“现在给孩子看的东西太幼稚了”,“现在人阅读少,30岁也非常幼稚。”

大家都很关心,哪些是适合儿童的经典呢?

今天在这么短的一个时间里推荐经典,当然是不合适,也不可能的。现在推荐书目的人很多。我也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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